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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当年我没有提前去寺庙替父亲祈福,是不是就不会遇上你;若是当年我没有遇上你,是不是我们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。姜之念坐在玉芙宫的庭院里,看着满地的落叶出神,殊不知也在她的身上落下了许多,但她似是被吸走了魂魄,对身上的枯叶置若罔闻。“娘娘,天凉了,回屋里坐着吧。”一位侍女走过来,替姜之念拂去头上和身上的落叶,将手炉放进她的手里。似是因为这股暖意,这才将姜之念的注意力吸引回来,她抬头看了看那棵光秃秃的树,零稀的叶子挂在上面摇摇欲坠,显得极其可怜。“双儿,这是棵什么树啊?”姜之念一边拿下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片落叶,一边淡淡的出声。“回娘娘,双儿不知。”“罢了,罢了。”姜之念在询问双儿的时候自己也在努力回想,好像这棵树自己从前见过它繁荣的时候,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她也并不难为自己,只是觉得自己在这玉芙宫里住了这么久了,竟从未见过它繁荣生长的时候,不免觉得很可惜。“对了,今日怎么不见然哥哥过来,昨日他还答应了要带我最爱吃的桃酥过来,双儿你快去催催他,我想他想的厉害。”姜之念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,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往屋里走直奔梳妆镜,看着镜中自己美貌的面容,不禁用手去轻轻抚摸,样子似是爱极了。“娘娘.......”“不!不像,还是不像,少了什么,少了什么,对!是芙蓉花,双儿,双儿快去!去替本宫折一只芙蓉花!”姜之念突然像发疯一般,将桌上的胭脂全扫在地上,恶狠狠的盯着镜中的自己,似是又开始痛恨自己的这张脸,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只簪子就要往脸上去划,双儿被吓了一跳,立马去夺姜之念手里的簪子,但是姜之念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将双儿推开,用簪子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。双儿被吓得惊声叫了出来,血液滴在姜之念的手上,自从发生了那件事,这不是姜之念第一次发疯了,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划伤了自己的脸。姜之念似乎被脸上的刺痛拉回了理智,它看着屋内狼藉的一片,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双儿,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看着满手的血迹,她不禁笑出了声。连这最后的念想也没了呢......乾清宫内李然正在批阅手上的奏折,旁边还坐着一位穿着华贵的女子,那样貌竟与姜之念有几分相似。“皇上,奴才有事禀奏。”李然点了点头示意他说。太监跪在地上开口道:“回禀皇上,玉芙宫的那位娘娘将自己的脸划伤了,奴才们在事发后立马请了太医,太医说恐会在脸上留下疤痕。”李然揉了揉眉心,本来朝廷上的事情已经很多了,现在这点小事也要来告诉他,让他不免有些心烦。一旁的女子似是看出了李然的不耐烦,便让奴才先退下了,随后走到皇帝的身后替他按压着太阳穴,似是头疼有所缓解,李然拧着的眉心也渐渐松开。“阿然莫要忧心这些,这些本就是后宫之事,应该由臣妾去处理,只是这些年臣妾一直不明白您对她的真实想法,也不敢妄自去揣度。”李然抬眼看着周子青,将她的两只手拿到自己的手心里,女子冰凉的手被逐渐捂热,周子青的心里也暖洋洋的。“子青,朕对她已无情谊,你莫要多想,你看着处理就好了,不用问朕。”李然拍了拍周子青的手示意她安心,周子青将手抽出来,向李然行了一礼便离开了。李然看着周子青远去的背影,内心很复杂,姜之念,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。